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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途的蝴蝶
晨光透过百叶窗,在周若琳的背上投下细密的光影。林深穿好衬衫,看着枕边女人散落的长发,突然觉得厌倦。这种关系像精心设计的棋局,每一步都在算计与被算计之间,却永远找不到出口。周若琳睫毛颤动,伸手勾住他领带：这么急着走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诱惑,却让他感到恶心。
手机在这时响起,是母亲的来电。小深,晴晴打我电话一直哭,却又什么都不说,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老人的声音带着担忧,林深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。李晴居然还在扮演受害者,多么讽刺。没事,妈。他压下心底的怒意,跟她闹了点矛盾,我会尽快处理好的。挂断电话后,他盯着手机屏幕,李晴的号码还躺在通讯录里,那个曾经备注此生挚爱的名字,如今像道伤疤。
推开办公室的门,林小满正在整理文件。少女看见他时脸颊泛红,慌乱地低下头。林深走到她身后,闻到熟悉的茉莉香：晚上一起吃饭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,看着少女颤抖的睫毛,突然觉得残忍。他在伤害,也在被伤害,这是场没有赢家的游戏。而他,却无法停止这场自毁式的狂欢。
傍晚,林深带着林小满来到顶楼餐厅。城市夜景在脚下铺展,像缀满碎钻的黑丝绒。少女盯着面前的牛排,突然开口：林深,你爱过我吗这个问题让空气瞬间凝固,林深举起红酒杯,看着杯中的倒影：重要吗他听见自己冷漠的声音,却在心底疯狂呐喊：我也想知道答案。
手机在这时震动,沈知夏发来新画的照片。画面里,一只蝴蝶困在蛛网上,翅膀上的鳞片正在脱落。林深想起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肖像,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只迷途的蝴蝶,在欲望的蛛网里越陷越深。每一次挣扎,都让伤口撕裂得更大。
深夜回到公寓,林深翻出和李晴的旧物。褪色的电影票根,缠绕的情侣手链,还有她写的情书。字迹娟秀的信纸上,那句永远爱你此刻看来如此可笑。他将这些东西统统扔进壁炉,看着火焰吞噬曾经的誓言。火光映照在他脸上,他突然分不清,自己是在报复李晴,还是在惩罚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己。
窗外开始下雨,林深站在窗前点燃香烟。烟雾模糊了玻璃上的倒影,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。是被背叛后疯狂报复的魔鬼,还是那个渴望真心的少年雨越下越大,却洗不净他心里的罪孽。而那些在他生命中出现的女人,不过是他堕落路上的见证者,和他一样,在爱与恨的迷雾中,迷失了方向。
第七章
暗潮汹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