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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染加重！准备二次手术！
混乱中,顾佳的脚踢到了床下的垃圾桶。一个药盒滚出来——是她从未见过的进口胃药,生产日期是两年前。说明书上密密麻麻的德文里,终末期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。
顾佳如遭雷击。两年前那时穆易才开始吃胃药不久,她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炎...
家属请出去！
她被请出ICU,手里还攥着离婚协议和药盒。走廊长椅上,小凡靠着保姆睡着了,怀里紧紧抱着穆易给她做的迪士尼城堡模型。顾佳机械地翻看协议书,发现穆易已经签好了名,财产分割那栏写着：全部归顾佳所有。
手机在包里震动。是沈墨,第十七通未接来电。最新一条短信写着：最后通牒,明天不签合同就永远别签了。
顾佳盯着屏幕,突然觉得无比荒谬。她曾经以为沈墨的强势是男子气概,现在才明白那只是自私；而穆易的温柔被她误解为懦弱,实则是最坚韧的力量。
手术灯一直亮到凌晨。顾佳坐在长椅上,一页页翻看离婚协议附件里的财产清单。除了现在住的别墅,还有三套她不知道的房产；证券账户余额比她想象的多了两个零；甚至她画廊的运营资金,大部分都来自穆易的投资。
最后一页夹着张便签：小凡的教育基金已存至她十八岁,足够瑞士寄宿学校费用。你胃不好,记得按时吃饭。
顾佳的眼泪砸在纸上。原来穆易连她和沈墨随口聊的瑞士学校都记在心里,并默默安排好了一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