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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星阁方向传来狼嚎,惊飞了窗外的流浪鸽。林小羽推开窗,看见阿白蹲在屋顶,背毛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,尾巴笔直竖起如黑豹的尾椎。更远处,糖糖的直播间地址突然在手机上复活,最新动态是段十秒视频：二十只布偶猫用尾巴打结,将撸猫馆的顾客困在座位上,爪垫蘸着草莓酱在墙面写我们不是奶茶配料。
她摸到白大褂口袋里的铃铛,试着轻轻摇动。三秒内,阿白的瞳孔变回竖线,颈间的项圈发出电流般的滋滋声,红宝石表面的黑豹图腾更加清晰。而在这三秒里,林小羽听见了不可思议的声音——不是喵叫,而是个少年的声音,带着金属质感：去沉星阁的地下室,那里有你母亲的味道。
消毒灯熄灭的瞬间,阿白又变回了温顺的短毛猫,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心。但她清楚地看见,猫爪落下的地方,瓷砖上有个淡淡的爪印,肉球中心的粉斑,与她左耳后的胎记完全重合——那是个猫耳形状的浅褐色印记,从小就被母亲说是被天使吻过的痕迹。
手机在此时震动,老金发来条消息,附带张照片：救助站的监控里,三只流浪猫正用尾巴拼出7.15的数字,而背景墙上,1998年的旧报纸被撕成碎片,唯有宠物契约所爆炸的标题还算完整。
沉星阁的方向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,林小羽抓起外套冲出门,路过陆沉的办公室时,发现门缝里漏出暖黄色的光。她凑近望去,看见陆沉正对着台灯,翻阅一本泛黄的白皮书,封面印着滨海市宠物共生契约,而第一页的照片上,母亲穿着笔挺的制服,站在项圈生产流水线前,嘴角挂着林小羽从未见过的严肃。
当她准备离开时,陆沉突然合上白皮书,露出封面内侧的涂鸦：一只黑豹踩碎项圈,旁边写着当毛孩子摘下项圈,人类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吗
而在他的办公桌上,那个总装着逆骨冻干的罐子,此刻正倒在地上,露出底下的《山海经》拓片——白泽兽的插图旁,用红笔圈着解缚需守护者之血。
凌晨三点的雨声里,林小羽回到诊疗室,发现阿白正盯着窗外的沉星阁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。她摸向颈间的项圈,突然发现红宝石内侧的楔形文字变了,不再是蜷缩成毛球,而是7.15,去契约所旧址。
青铜铃铛在抽屉里轻轻震动,仿佛在呼应某个遥远的召唤。林小羽看着阿白,第一次注意到它的胡须比普通猫咪长三毫米,在月光下投出的影子,竟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。而在诊疗室的角落,白天糖糖用过的毛巾上,赫然印着个清晰的爪印,肉球中心的图腾,与她胎记、阿白爪垫、铃铛纹路完全一致——那是传说中白泽兽的印记,代表着通晓百兽语言。
第二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