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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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答——护士表的秒针走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所有感染者同时转头,灰白的眼球锁定林夏的胸口,喉咙里的蝉鸣杂音突然统一频率,像在合奏一曲死亡乐章。老陈突然拽住她的手腕,将她推向站台方向,冻伤疤痕的皮肤接触到她的瞬间,林夏感到一阵刺痛,仿佛有冰晶渗入血管。
走!老陈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狠戾,它们怕高温,去值班室找消防栓!
林夏冲进值班室,踩过散落的实验日志。其中一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:1973年的冬天,年轻的研究员抱着啼哭的婴儿站在冷冻库前,婴儿襁褓上绣着蝉蜕图案,而研究员的脸——竟与张启明有七分相似。
地铁突然发出垂死的哀鸣,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尖锐刺耳。林夏从破碎的窗户望出去,看见所有感染者都在站台上静止,灰白的眼球转向地铁深处,那里传来有规律的震动,像有人在铁轨上敲击摩尔斯电码。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三声短震,一声长震,与70年代的警报声完全一致。林夏突然想起日志残页的最后一句:当寒蝉开始鸣叫,末班车的乘客,都是待孵化的蛹。
张启明的身影出现在站台另一端,冷藏箱在他手中泛着冷光。他对着对讲机低语,声音被蝉鸣杂音扭曲:初代病毒株已激活,活体实验体状态良好,尤其是孕妇腹中的胚胎——
话未说完,最近的感染者突然暴起。它的皮肤表面凸起冰晶铠甲,关节处的骨骼发出咔嚓声,竟与地铁报站的提示音同步。林夏看见它后颈处有个明显的凸起,像蝉蜕未完全脱落的蛹壳,而那里,正是日志中提到的体温调节腺。
老陈突然挡在她身前,冻伤疤痕的皮肤渗出鲜血。奇怪的是,血液接触空气后没有结冰,反而发出滋滋的响声,像在融化冰晶。感染者的动作突然凝滞,灰白的眼球闪过一丝困惑,仿佛遇到了程序错误。
走!老陈将她推进隧道,自己则冲向感染者,去尽头的发电机房,那里有暖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