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1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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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已经没有选择。老陈指向监控,轨道共生体正在修复被紫外线灼伤的体温调节腺,它们马上会突破配电间,而地面的军队,不会给感染者任何机会。
死亡抉择：体温与低温的对决
列车尾部的发电机房充斥着柴油味,林夏撬开油箱,柴油顺着管道流向隧道。老陈用最后的清醒敲开应急灯的外壳,取出里面的电阻丝：70年代的老设备,电阻丝加热后能达到50℃,足够引发连锁燃烧。
等等！中学生突然举起老陈的笔记本,1973年8月16日,父亲日记：‘王秀英临终前说,寒蝉病毒怕的不是高温,是人类的心跳声——’
话未说完,隧道口的液氮喷射器启动,零下196℃的雾气涌入,瞬间将发电机房的温度降至-30℃。林夏感觉鼻腔结冰,护士表的指针疯狂转动,而老陈的冰晶铠甲突然发出蓝光,与液氮雾形成诡异的共生景象。
他们来了。老陈的声音像机械齿轮转动,轨道共生体,还有地面的审判者,都在等一个结果——人类是选择与低温共生,还是被高温焚尽。
林夏点燃电阻丝的瞬间,隧道剧烈震动。她看见轨道共生体的身影在液氮雾中浮现,骨刺与铁轨碰撞出蓝色火花,而地面军队的探照灯,正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在站台上,像一群等待破茧的寒蝉,在黎明前的黑暗中,画出最后的生存曲线。
老陈突然倒地,脖子后的蝉蜕状冰晶完全裂开,露出底下跳动的蓝色腺体——那是病毒的核心,也是人类的救赎。林夏知道,当柴油被点燃,隧道将变成高温熔炉,而他们,要么成为病毒的祭品,要么成为新人类的亚当夏娃。
动手吧。老陈的瞳孔里只剩信号灯的红光,让体温战胜低温,或者,让低温冻结心跳。
柴油燃烧的爆鸣声中,林夏将电阻丝扔进油箱,火焰顺着隧道蔓延,温度迅速升至40℃。轨道共生体的冰晶铠甲开始融化,发出像冰雕崩塌的脆响,而地面军队的液氮喷射器,在高温中发出不甘的嘶鸣,像寒蝉被烫死前的最后一声鸣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