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2/2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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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！苏信退回档案室,用消防栓砸开玻璃窗,却发现外窗被金属栅栏封死。浓烟涌来时,他突然想起父亲教过的急救知识：将档案袋撕成条,浸入消防水池,制成简易防烟面具。水袋捂住口鼻的瞬间,他看见火焰中闪过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戴棒球帽的男人正往档案架泼汽油,帽子上的诚信测绘字样在火光中扭曲。
灭火器在第三次喷射时耗尽,苏信退到墙角,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林晚秋趴在通风管道口,向他比出向下的手势——那是他们中学时的逃生信号。他立刻会意,用消防栓砸开地板检修口,腐臭味混合着雨水灌进来,下方传来管道水流的轰鸣。
接着！林晚秋扔下条钢丝绳,苏信抓住的瞬间,瞥见她指尖在管道边缘敲击出摩尔斯密码：三长两短一长,陷阱。他突然明白,这场火灾是调虎离山,真正的目标是他手中的档案。当火焰舔到脚边时,他将扫描件U盘含在口中,抱着原始档案跳进检修口,钢丝绳在高温中发出断裂的脆响。
三、地下车库的对峙
污水齐腰的管道里,苏信拖着受伤的右腿爬出时,正撞见林晚秋在地下车库销毁监控录像。她的米色风衣沾满泥点,助听器不知何时掉落,正用手机灯光检查他的伤口：烧伤面积3%,没伤到筋骨。她的唇形在说,却没发出声音——苏信这才意识到,火灾触发了车库的隔音系统,两人只能靠读唇语交流。
他掏出被水浸透的采购合同,指着签名处比出左手的手势。林晚秋点头,从风衣内袋拿出张泛黄的纸：2015年5月,苏氏与‘诚信测绘’的合作协议,甲方签名是周世昌的秘书代签。她指尖划过股权代持条款,父亲发现时,已经太晚了。
苏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在积灰的地面画出股权结构图：周世昌让苏氏当明股实债的幌子,用违规材料节省的成本,通过‘天润贸易’洗成咨询费,最后转到‘先生’的账户——他看着林晚秋骤然睁大的眼睛,知道她想起了父亲账本里的8000万,但‘先生’不是单纯的资助者,他早就参与了这场阴谋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,林晚秋突然将他推向阴影,自己走向光亮处。苏信在黑暗中看见,她捡起地上的助听器,对着来人露出职业化的微笑：张医生,这么晚来车库
穿白大褂的张敏停住脚步,袖口的格子纹在车灯下格外清晰：周董要转移档案,让我来检查安保。她的目光扫过林晚秋脚边的水渍,林秘书淋湿了,不如去楼上换件衣服
不用麻烦。林晚秋转身时,苏信看见她悄悄比出跟我的手势,同时用脚尖在地面点出三短一长——危险信号。他摸到口袋里潮湿的火柴盒,程记茶楼的LOGO突然让他想起,程立远的情妇正是这家茶楼的老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