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4/2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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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我生日。
冷冻车的腐臭味熏得人流泪。
我用偷来的胰岛素注射器抽自己脊髓液,淡银色液体在针管里沸腾——苏璃说的对,我的血能灭活纳米炸弹。针头扎进我妈颈动脉时,她突然睁眼咬住我手腕：你不是我儿子！
手机在尸袋里震动,收到二十年前产科监控视频。
手术台上,我妈抱着空襁褓哭晕,周振华从保温箱掏出个泡在营养液的大脑：把林工的记忆灌进去,这就是0923号。镜头拉近,那个大脑额叶有块胎记——和我后颈的一模一样。
高速公路突然塌陷。
运尸车坠下山崖时,我把我妈推出车窗。她挂在树杈上嘶吼,声音却变成周凛的语调：你以为逃得掉每个克隆体都带着你的基因原罪。
我在河滩醒来时,北斗七星刚好排成钥匙形状。
按全息星图指示找到山洞,岩壁上刻满我笔迹的公式。最深处停着艘生锈的潜艇,舱门密码是我妹生日——也是周氏集团注册日。
核反应堆的蓝光里飘着张儿童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