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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他,看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康复者的脸,心中却是一片冰凉。我无法否认,他的演技是如此精湛,精湛到连我都开始怀疑,那些在废弃病院里经历的一切,是不是真的只是我精神崩溃后的幻觉。
在一次探视的尾声,曲亦舟起身准备离开。他站在病房门口,阳光从窗外洒进来,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。
时医生,好好休息。他对我说道,声音温和而体贴。
我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他突然停住了脚步,缓缓地转过头。阳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,让他的表情有些模糊。他的嘴角,却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。
那个弧度,很小,很微弱,却带着一种极致的、病态的癫狂。那是我在废弃病院的办公室里,看到他最后一面时,露出的笑容。
他那双清澈的眼睛,在这一刻,变得深邃而扭曲,里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胜利和满足。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那个笑容越来越大,越来越夸张,最终,将他整个脸庞都扭曲了。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这样看着我,看着这个被他困在牢笼里的医生,直到他的身影渐渐模糊,最终如同幻影般,彻底消失在门口。
病房里,又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滴答……滴答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