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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依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突然发现亓鲲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下午的紫色果渍。这个发现让她心头一软:我妈说逝去的人会变成星星。她下意识摸向胸前的银镜,但她骗人,我找了十年都没找到她。
亓鲲的呼吸滞了一瞬。黑暗中,他的小指轻轻勾住她的:也许她变成了雨。
夜半时分,盛依依被急促的喘息声惊醒。亓鲲蜷缩在树屋角落,冷汗浸透了背心,月光下脸色惨白如纸。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,立刻被滚烫的温度吓到。
药...在铁盒...亓鲲的牙齿咯咯作响。盛依依翻出所剩无几的退烧药,却见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。雨水突然敲打起屋顶,像是千万只小鬼在跳舞。
盛依依冒雨冲下树屋,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衣衫。她凭着记忆寻找日间见过的草药,带刺的灌木划破小腿也浑然不觉。当她把嚼碎的金银花敷在亓鲲额头时,手指抖得几乎抓不住布条。
别死...她无意识地呢喃,用雨水不断擦拭他滚烫的脖颈。亓鲲在昏迷中抓住她的手腕,呓语着模糊的词语。盛依依俯身去听,温热的呼吸喷在耳际:...依依...
这是亓鲲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,亓鲲的体温终于降下来。盛依依精疲力竭地靠在他身旁,恍惚间感觉有手指轻轻梳理她打结的发梢。她勉强睁开眼,看到亓鲲近在咫尺的脸——他苍白的嘴唇微微张着,睫毛在眼下投下青灰色的阴影。
某种冲动驱使盛依依凑得更近。就在她的鼻尖即将触到亓鲲脸颊时,树屋外传来清脆的鸟鸣。晨光像把金粉洒在亓鲲突然睁开的眼睛上,琥珀色的虹膜里清晰映出她惊慌的脸。
早。亓鲲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他抬手将黏在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,指节若有若无地擦过耳垂。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盛依依浑身僵直,血液在耳边轰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