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24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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噗——一口鲜血混合着我暗中嚼碎的、能让唾液变色的草药喷出,正中那士兵的脸。那血,在昏暗的光线下,呈现出诡异的暗黑色。
你……你……士兵被喷了一脸,惊恐地后退,指着我语无伦次。
我顺势倒地,身体剧烈抽搐,口中继续溢出黑血,气息微弱：我……我有恶疾……会过人的……
那士兵一听,脸上淫邪的笑容瞬间转为深深的厌恶与恐惧,仿佛我是什么瘟神,连连后退,不耐烦地一脚将我踢开：晦气！拖到后面去,别死在老子面前！
得救了。胸口的剧痛与舌尖的刺痛交织,但我知道,我暂时安全了。
夜色渐深,雨势稍歇,远处,押送队伍的火光摇曳。我注意到,他们似乎人手有些短缺,尤其是干杂活的。
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。风险很大,但为了活命！我咬了咬牙,将自己脸上抹了更多的泥污,头发抓得如同鸟窝,身上的衣物也撕扯得更加破烂。然后,我佝偻着身子,一瘸一拐地,小心翼翼地靠近了押送队伍。
哪里来的疯婆子一个看守不耐烦地呵斥。
我低下头,用沙哑的声音挤出几个字：求……求口吃的……能干活……
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不起眼,又或许他们确实缺人手处理杂务,那看守上下打量了我几眼,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：滚到后面去,别碍事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