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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幸存者后裔的口述记录。苏瑶翻开笔记本,娟秀的字迹间夹杂着潦草批注,五姐妹被剥去姓名,以‘镜渊壹号’至‘镜渊伍号’代称。献祭当晚,她们身着染血的白衣,围绕一面铜镜跳了整夜的傩舞。
窗外的阳光忽然暗了下来。林夏发现苏瑶的影子在墙上分裂成五道,每一道都在模仿照片中五姐妹的姿势。她强压下心悸问道:这些和现在的裂痕有什么关系
苏瑶的指尖划过照片中的横幅,鲜红的指甲油在献祭二字上留下血痕般的反光:那面铜镜,就是你拍到的那面。
镜渊图书馆的地下室比林夏想象中更深。手电筒光束扫过渗水的砖墙,青苔在缝隙间织成诡异的图腾。苏瑶的高跟鞋声在甬道里激起回响,像是无数个隐形人在身后踱步。
我祖父是八十年代的图书馆管理员。苏瑶的声音带着空洞的回音,他在日记里警告,地下室藏着‘会吃人的镜子’。她突然驻足,手机照亮墙上一块铭牌。斑驳的铜牌上刻着:
镜渊献祭场遗址
(1923.10.31-1923.11.1)
林夏的登山靴踩上某种粘稠液体。低头看去,暗红色的半凝固物质从墙角裂缝渗出,蜿蜒成符咒般的纹路。她举起相机,取景框里的画面突然剧烈扭曲,仿佛镜头前隔着沸腾的水幕。
到了。苏瑶推开锈蚀的铁门。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,林夏的喉头泛起酸水——在房间正中央,立着一面两人高的青铜镜。
镜框雕刻着五具缠绕的骷髅,她们的指骨在镜面边缘扣成囚笼。蛛网状的裂痕比楼上铜镜密集数倍,某些裂缝中嵌着细小的结晶物,在手电筒照射下泛着类似人眼的反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