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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爷坚持亲自与您详谈。陈伯的语气不容置疑,明天同一时间,他会等您。
离开前,沈雨桐借口去洗手间,悄悄展开了从画框里取出的纸片——那是半张烧焦的信笺,上面只有几行残缺的字迹：
...危险...世诚知道我们...画室...火焰会吞噬一切但灵魂会...永远等你...
落款是半个远字,墨迹被水渍晕开,像是干涸的泪痕。
沈雨桐将纸片藏进内衣口袋,心脏狂跳。经过门厅时,她无意中看见镜中映出一个穿西装的男子身影站在二楼走廊。她猛地回头,楼梯上空无一人,只有一缕雪松香气飘散在空气中。
回程的车上,沈雨桐用手机搜索顾明远和清婉,只找到零星信息：顾明远,1920年代活跃于上海的新派画家,1927年死于画室火灾,年仅29岁。关于清婉则没有任何记录。
更令她不安的是,搜索结果显示枫林别墅区确实有几栋历史建筑,但她今天去的那栋灰白色别墅在市政记录上根本不存在——至少不在这个时空。登记册上显示,该地块上的最后一栋建筑在1927年的一场大火中被烧毁,此后一直荒废。
当晚,沈雨桐做了个漫长的噩梦。梦中她穿着猩红旗袍,站在燃烧的画室里,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子将她推向门口,自己却被倒塌的画架压住。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袖,他最后喊的是：清婉,活下去...
沈雨桐在凌晨三点惊醒,枕边湿透,喉咙火辣辣的疼,仿佛真的吸入了烟雾。更可怕的是,她发现自己的右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红色颜料,怎么洗都洗不掉——那正是肖像画中旗袍的颜色。
2.镜中故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