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1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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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偏东七度半。我下意识回答,立刻后悔暴露了现代知识。沈括的瞳孔骤然放大,他袖中抖出张星象图:昨日司天监说紫微垣异动......萧云澜的剑鞘重重敲在他后颈:老东西话太多。我们冲进暗门时,身后传来火蒺藜爆炸的闷响,整个酒窖都在蜂蜜酒的甜香中震颤。
密道墙壁上突起的铜钉挂着火把,照出无数个我们晃动的影子。萧云澜突然在岔路口掐住我脖子: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指尖沾着沈括袖口掉落的朱砂,在我咽喉画出灼热的线。我索性掏出玉璧按在墙上,青光照出刻在砖石里的黄河故道图:和你一样,都是要赵无咎命的人。
当我们在御沟排水口钻出时,相国寺的钟声正响到第九下。萧云澜突然把我按在宫墙阴影里,她耳垂上的银铃烫得惊人:看祭坛。透过飘飞的经幡,我看见赵无咎的紫金冠正在阳光下反光,而他身后跪着的绿袍官员——张浚拿到证据了。我数着他腰间突然多出来的鎏金算筹,突然听见祭坛方向传来茶杯坠地的脆响。
萧云澜的指甲陷进我手臂:黑鸦卫在动。祭坛周围突然竖起十二面玄色令旗,赵无咎的心腹将领被侍卫反剪双手拖下台阶。张浚的奏章在阳光下像道雪亮的刀光,小皇帝手中的虎符正与我怀里那半块严丝合缝。赵无咎的玉笏突然裂成两半,他阴鸷的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钉在远处皇陵塌陷的烟尘上。赵无咎阴鸷的目光像毒蛇信子舔过我的后背,我拽着萧云澜缩进宫墙拐角的阴影里。他起疑了。我摸出怀表,秒针在碎裂的玻璃下疯狂颤动,按史书记载,他今晚就会派黑鸦卫血洗听雨楼。萧云澜的银铃索缠上我的手腕,她指尖沾着祭坛飘来的香灰:你早知道会这样
我掰开腰间牛皮袋,露出里面用磷粉画错的黄河改道图:张浚拿到证据太早,打乱了原本的历史轨迹。远处传来禁军调动时的甲胄碰撞声,萧云澜突然把我推进排水沟,我们头顶掠过三支鸣镝箭,箭尾拴着的黑鸦羽毛还在簌簌作响。是追杀令。她撕下袖口暗纹绸布裹住我流血的手肘,现在全汴京只有莫七能救我们。
那个在虹桥下摆残局的老乞丐我捏碎怀表玻璃,用指针在青砖上画出简易地图,《东京梦华录》说他精通奇门遁甲。萧云澜的剑穗扫过砖上线条,突然冷笑:你连他每天酉时要去喝羊汤都知道排水沟里的老鼠突然惊窜,我按住她拔剑的手:黑鸦卫的獒犬闻见血腥味了,我们得从御膳房的泔水车混出去。
当泔车辘辘碾过虹桥时,落日正把桥洞照成血红色。桥墩下蜷缩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,他面前青石板上摆着副残缺的象棋。马走日字象飞田。老头头也不抬地哼着,枯枝般的手指敲打棋盘,客官可敢赌一局我摸出三枚铜钱按在棋盘缺口:赌您腰间葫芦里的解药。
莫七浑浊的眼珠突然闪过一丝精光,他袖中滑出个青铜酒爵:先喝。刺鼻的苦味冲得我喉头发紧,萧云澜的剑却已抵住他咽喉:老东西下毒莫七哈哈大笑,露出满口黑黄相间的牙齿:小娘子不如问问你情郎,他喝的可是千年后的青霉素。我猛地呛咳起来,药液在舌根泛起熟悉的化学药剂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