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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叔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,他胸前的工作牌照片位置空缺,露出底下隐约的火焰状胎记。车内空无一人,只有后排坐着位戴斗笠的老妇人,怀里抱着的红布包裹渗出雨水,在座椅上留下暗红的印记。
公交车发动时,我听见轮胎碾过金属片的声响。陈叔从后视镜看我,疤痕在路灯下泛着青紫色:小伙子,还记得你掉的铜钱吗
他抬起手,掌心里躺着枚刻着
澜
字的铜钱,正是我在镇澜桥捡到的那枚。
车窗外的景象逐渐模糊,当路过镇澜桥遗址时,老妇人突然掀开斗笠。我猛地怔住
——
她左眼角的疤痕与红衣女子分毫不差,而她摘下斗笠的瞬间,满头白发如瀑布般散落,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极小的红绳,绳头拴着米粒大的铜钱。
七十年前的今天,
老妇人开口,声音像桥洞下的流水,我穿着红嫁衣等在桥头,等来的却是鬼子的卡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