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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意忽然翻到一页,停住。
那是她三年前最后一次治疗记录,落款那一栏,裴寒川用极其潦草的笔迹写下:
今天她说,她会一直在。
我信了。
——H.C.
温意眼眶发涩。
裴寒川却忽然开口,嗓音低哑:
意意,别走了,好不好。
她抬头看他。
他双手垂在身侧,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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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她三年前最后一次治疗记录,落款那一栏,裴寒川用极其潦草的笔迹写下:
今天她说,她会一直在。
我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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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意眼眶发涩。
裴寒川却忽然开口,嗓音低哑:
意意,别走了,好不好。
她抬头看他。
他双手垂在身侧,像一个等待宣判的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