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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餐厅雕花玻璃门时,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扑面而来。顾沉舟坐在靠窗的位置,黑色衬衫解开最上面两颗纽扣,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,面前的红酒杯盛着半盏暗红液体,在烛火下泛着涟漪。
喝点热的他抬手叫来服务生,没等我回答便点了杯桂花乌龙。这个细节让我鼻子发酸——他记得我从不碰酒精,记得我总在加班时泡桂花茶提神。
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。我盯着杯口升腾的热气,看着白雾在冷空气中消散,像极了我们这段摇摇欲坠的关系。
林晚,对不起。顾沉舟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我不能再继续和你演戏了。苏氏集团现在需要我的帮助,我和苏晴的婚约必须继续。
我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,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,刺痛感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。早该料到的,从答应扮演他未婚妻的那一刻起,就知道这是场注定要散场的戏。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,那些强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。
我明白,顾总。我抬起头,努力扯出一个微笑,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,现在交易结束了,很正常。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,每说一个字都无比艰难。
顾沉舟的手指紧紧攥着红酒杯,指节泛白：你为我做了这么多,我却......
顾总,不用说了。我打断他,生怕再多听一句,眼泪就会决堤,我很感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。从明天起,我还是你的秘书,我们继续做好工作。
离开餐厅时,秋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。我站在屋檐下,看着雨帘将世界分割成模糊的色块。顾沉舟撑着伞追出来,伞面大半倾向我这边,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水打湿：我送你回去。
不用了。我后退一步,躲开他伸过来的手,顾总,苏小姐还在等你吧。这句话出口,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,原来心里早已积满酸涩的醋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