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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年前苏州河畔,她也是这样看着地下党教员被拖走,蓝布旗袍上全是血手印。
那夜她躲在染坊的靛青布里,听宪兵的马靴踏碎满地传单,传单上印着妇女参政。
姐姐可信我白露摸出贴身藏着的照片。
泛黄相片里穿着丹士林旗袍的少女,正站在商务印书馆门前举着横幅。
那是1925年五卅惨案第二天,她混在游行队伍里散发传单,辫梢系的白绸带在枪声中散落成蝶。
沈清秋的护甲划过雷管外壳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:露华院的海棠该修枝了。她将火柴擦亮,火苗映着唇角笑意,剪得太晚,当心蛀虫啃了花根。
火光跃动间,白露瞥见她腕内侧的刺青,镰刀锤子的轮廓,藏在一枝墨梅纹样里。
姐姐鬓角沾了硝灰。白露抬手拂去那点银屑,顺势将雷管图纸塞进对方袖笼。
指尖触到温热的疤痕,像是烫伤的月牙痕。
雨幕吞噬了梆子声,藏书阁的火光却格外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