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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二十七年腊月廿三,小兴安岭的白毛风卷着铁砂似的雪粒子,刮得
鹰嘴崖
下的伐木营地梆子响。老岳蹲在窝棚口砸烟袋锅,铜锅里的狍子肉炖得咕嘟响,突然听见远处雪壳子底下传来细弱的
吱吱
声。
顺子,去林子里拾点干枝子。
老岳往火塘里添了块冻硬的桦木,眼角余光瞥见徒弟后腰别着的那杆
老套筒——
枪管上还缠着红布条,是三天前省城赵老板给的见面礼。
顺子刚钻进林子,突然嗷唠一嗓子窜出来,猎枪掉在雪地上：师、师傅！林子里有东西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