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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的保温杯突然倾倒,褐色药汁在青砖缝汇成细流。我嗅出三七混着川贝的苦香,和母亲咳在纸巾里的血味一模一样。
六月雪...她突然拽我衣角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尘埃,我外公的采药笔记里,说城北老矿坑有野生的。
苏晴用湿巾擦着指甲冷哼:那种废矿上周还有人掉进塌方坑呢。她翻出市长千金的新闻截图,我爸正说要填平盖商圈。
周泽突然抢过沈晚手机:像素这么烂,拍鬼片呢他故意失手摔向药碾槽,哎呀,手滑。
我扑救时撞翻紫铜药臼,1983年的枸杞酒泼了满身。沈晚却先抓住飘落的手机挂坠——褪色的铜钱挂绳缠着三根白发。
赔你。她突然把红绳塞进我染酒的手心,能辟邪。铜钱沾着药酒微微发烫,像是谁未说完的话。
陈浩突然指着窗外尖叫:城管来了!老药师瞬间收起慈安堂残匾,动作利落得不像七旬老人。周泽拽着苏晴往后门溜,她水晶甲在门框刮出刺耳声响。
沈晚拉我钻进药材柜缝隙时,党参须扫过鼻尖。储藏间的霉味裹着二十年前的药香,她呼吸扫过我染酒的校徽:笔记第76页......
城管踹门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。我们蜷缩的角落落下簌簌墙灰,在她睫毛上积成初雪。她忽然伸手抹我额角的枸杞,指尖沾着半干酒液:像血痂。
后来在教务处补材料时,我看见沈晚在走廊喂流浪猫。她撕开陈浩给的鱼干包装,腕上新绑的红绳刺眼得很。缺了铜钱的位置,留着圈淡淡的青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