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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同时将怀表按进实验室的共振接口,云顶大厦的建筑结构开始变形,钢铁梁柱扭曲成巨大的管风琴音管,空中花园的玻璃幕墙化作共振膜。雷诺听见城市中所有薰衣草芯片同时奏响,那是千万个灵魂的低语,汇聚成一首名为记忆重生的交响。
看这个。镜渊雷诺指向实验室的监控屏幕,雾都的七座建筑正在自动调整高度,形成一个巨大的七芒星阵型,而云顶大厦正是阵型的核心,母亲设计的不仅仅是共振腔,更是一个能演奏现实与镜渊双重旋律的乐器。
记忆吞噬者的触须穿透裂隙的瞬间,雷诺的诗句随着共振波扩散:当痛苦的触须卷走最后一颗眼泪,就让我们用心脏作为定音鼓——每一次跳动,都是对遗忘的反抗。
双生子的心脏开始同步跳动,频率差从0.07赫兹逐渐归零。雷诺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分裂,一半留在现实操控共振腔,另一半随着镜渊雷诺进入镜渊,直面吞噬者的核心。
镜渊的星穹下,记忆吞噬者呈现出巨型齿轮的形态,齿轮缝隙间漏出的不是机油,而是人类的记忆碎片。雷诺看见艾尔文的机械义肢正在齿轮中转动,每一片薰衣草花瓣都在释放净化的声波。
他没有消失,只是成为了共振的一部分。镜渊雷诺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,就像母亲,她既是现实的失踪者,也是镜渊的调音师。
当双生子的共振频率达到绝对同步,云顶大厦的管风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现实世界的薰衣草光带与镜渊的星芒同时汇聚,形成一道横跨两个世界的彩虹桥。记忆吞噬者在强光中崩解,释放出所有被囚禁的记忆——那些曾被痛苦扭曲的片段,此刻在共振波中重组为美丽的光蝶。
雷诺在光雨中看见了艾尔文的身影,他不再是机械义肢的容器,而是穿着薰衣草色的轻衣,与镜渊的舞者们共舞。艾尔文转身时,露出后颈的天鹅纹身,与雷诺的胎记完美契合。
原来我们都是母亲的共振实验品,但她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。镜渊雷诺的声音带着释然,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蝶,现在,该由你决定两个世界的共振基调。
现实世界中,雷诺的指尖抚过共振腔的控制面板,最后一个按钮上刻着终章。他想起母亲的话:真正的音乐不需要终章,因为旋律会在共振中永恒流传。于是,他按下的不是终止,而是变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