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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手机：方案在您夫人收到的匿名彩信里。屏幕上是她老公和媒介经理在消防通道互啃的九宫格,顺丰加急,应该和您今早收到的离婚协议同时到货。
会议室突然响起刺耳警报,我提前埋在空调出风口的鲱鱼罐头开始发酵。当竞品团队捂着嘴冲出去时,我把顾明渊堵在资料柜夹角：总监要不要猜猜,您上个月胃镜报告现在在谁邮箱里
他喉结擦过我三天没换的衬衫领口,忽然摘了眼镜咬住镜腿。这个动作让所有人想起上周晨会,我咬断他万宝龙钢笔时溅在财报上的墨点。此刻那些墨迹正在中央空调的风里复活,爬满整面落地窗像扭曲的符咒。
林夏。他呼吸喷在我昨夜通宵写的投标书上,你牙缝里有韭菜。
我抄起财务部的金算盘砸向消防栓,喷涌的水柱瞬间冲垮竞品的展架。当所有人忙着抢救泡水的爱马仕铂金包时,我把顾明渊的劳力士按进漂满数据的汤汤水水：三分钟,我要看到你撤回发给总部的举报邮件。
他在水花四溅中抓住我开裂的美甲：你更该担心藏在碎纸机里的针孔摄像头。话音刚落,整层楼的打印机开始疯狂吐出带唇印的A4纸——那是我上周醉酒后抱着复印机亲的遗作。
甲方代表就是这时候摔门进来的,手里攥着被篡改的银行流水。我踩着十八厘米细高跟踏上会议桌,裤脚滴落的水渍在地毯洇出权游地图：李总确定要看真实数据我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,露出锁骨下未愈的烟疤,不如先解释下您儿子在墨尔本赌场输掉的套房
顾明渊突然掰断钢笔,墨汁飚上我小腿的丝袜破洞。他蘸着残墨在我投标书签名处画押,笔锋刮破纸面像道带血的闪电。当我们十指交扣按下电子章时,头顶水晶灯突然炸裂,玻璃雨里我咬破他虎口的动作被监控永久存档。
后来行业里都传,说那天的标书是用红酒和鼻血写的。没人发现我提前换了顾明渊的胃药,更没人看见他偷偷收藏我砸碎的镜片——此刻正躺在他保险箱,和我的离职报告叠成普鲁斯特问卷。
我站在36层擦着结痂的膝盖,看楼下竞品公司连夜撤场。顾明渊的呼吸缠上我后颈：你往我咖啡里倒的壮阳药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