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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射率。艾尔文突然说,镜子是介质,地下祭坛的旋转楼梯可能是……光的隧道他踢开脚边的铁桶,里面装满褪色的缎带,最上层是条灰色缎带,不属于任何光谱颜色。
雷诺的袖扣突然发烫,天鹅浮雕的翅膀自动展开,露出藏在夹层的微型胶片。他们在仓库角落的放映机里找到适配的片轴,雪花屏过后,出现了年轻的伊莎贝拉。她穿着实验室白大褂,面前摆着七个试管,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液体。
第七次实验,靛蓝溶液与舞者脑脊液发生荧光反应。母亲的声音带着静电杂音,当光谱出现裂隙,镜子会成为双向通道——我们能出去,它们也能进来。画面剧烈晃动,伊莎贝拉突然转身,对着镜头露出惊恐的表情,它们来了,带着螺旋的……
画面在此刻熔断,雷诺注意到母亲手腕内侧有相同的螺旋纹身,正在渗出荧光液体。艾尔文的钢笔在笔记本上飞掠,记下关键:光谱祭坛、折射率、双向通道、第七色之外的裂隙。
玛莎他们不是祭品。雷诺捏碎烟盒,滤嘴中掉出片干燥的玫瑰花瓣,是介质,用来校准光谱的活体棱镜。他抬头看向仓库天窗,云层正在聚集,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极了地下旋梯的滴血节奏。
艾尔文的手机突然震动,发来的现场照片让他瞳孔骤缩:停尸房的不锈钢台面上,用血迹画着相同的靛蓝漩涡,漩涡中心是枚带齿痕的臼齿——正是雷诺从玛莎口中捡到的那枚。
该回去了。雷诺转动袖扣,天鹅翅膀闭合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镜子在召唤它的舞者。他走向仓库中央的积水镜面,倒影中的自己正在缓慢旋转,足尖点水处泛起细小的螺旋波纹。
艾尔文抓住他的肩膀:你母亲说的‘它们’,到底是什么
雷诺低头看着自己在水中破碎的倒影,那些碎片正重新拼贴成银裙舞者的轮廓。他轻声念出烟盒纸条上的诗句,声音被雨声扯得支离破碎:是被光谱遗弃的孪生体,是镜子背面的蛀虫,是每个舞者不敢直视的……第二灵魂。
当第一滴雨点落在雷诺睫毛上时,积水镜面突然沸腾,无数气泡涌出水面,每个气泡里都映着不同角度的艾尔文——没有一个带着影子。远处传来警笛声,却像是从海底深处浮上来的呜咽,雷诺意识到,他们早已困在某个光的牢笼里,而靛蓝色的裂隙,正在吞噬现实的边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