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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足尖鞋在他掌心发烫,鞋尖的白光切开镜渊的黑暗,露出前方由影子铺成的阶梯,每阶都印着不同的舞蹈步法,从芭蕾到现代,最终汇聚成未知的第十八种舞型。
镜渊深处的天空是液态的白色,漂浮着无数被吞噬的影子,它们像水母般游动,触须上挂着褪色的缎带。雷诺踩着无形的阶梯向上,发现自己的影子正在逐渐变白,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光脉。
终于,他到达了核心——那是座由声音构成的剧院,舞台中央悬浮着透明的巨卵,里面蜷缩着人形生物,周身缠绕着七彩缎带,头部却生长着天鹅的羽冠。足尖鞋自动飞起,插入巨卵的缝隙,白色宝石发出太阳般的光芒。
母亲雷诺的呼唤被回声放大,巨卵表面浮现出伊莎贝拉的脸,却有三对眼睛,每对瞳孔都映着不同的光谱。
雷诺,白色是宽恕,也是惩罚。她的声音由无数音调组成,镜渊需要新的守门人,而你……巨卵突然裂开,飞出无数光蝶,每只光蝶都带着舞者的记忆碎片,是光谱的调音师,也是影子的牧羊人。
雷诺接住坠落的银质足尖鞋,发现鞋尖的宝石已变成透明,里面游动着微小的螺旋星系。他转身时,看见镜渊的天空正在褪色,白色瘟疫被光蝶净化,重新分解成七彩的星尘。
当他穿过镜面返回现实时,云顶大厦的旋转餐厅已被晨光笼罩。艾尔文躺在地上,呼吸平稳,影子恢复成正常的深灰色。镜渊雷诺不见了,只留下他的银质手枪,枪柄内侧刻着新的诗句:每个结束都是开始的倒影,就像光与影永不停歇的圆舞
。
雷诺望向窗外,雾都的天空飘着七彩的雨,每滴雨珠都映着舞者的剪影。他摸出母亲的日记,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画:两个舞者在镜中对舞,一个穿着银裙,一个穿着黑衣,他们的影子交织成巨大的螺旋,托举着一颗透明的宝石。
足尖鞋在他掌心轻轻震动,仿佛在等待下一支舞曲的起音。雷诺知道,故事从未真正结束,在某个声波的共振点,在某面镜子的倒影里,光与影的芭蕾永远在上演,而他,将永远是那个带着诗句的舞者,在悬疑与诗意的迷雾中,寻找真相的足尖落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