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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镇小学的孩子们立在门前,被揉皱的校服口袋里装满山茱萸核。他们踮脚够到收银台,在感应器上滴地刷响一整盒手作盲袋——里面装着患者手绘的便利店水彩卡,和浸过镇痛药汁的彩虹草籽。
存活率一百礼物！
领头的女孩掀开纸箱,三色堇在寒冬凛冽绽放。染成灰蓝色的花瓣拼出医学期刊封面,最新一期专题赫然写着：【美得M-330便利店的社区力量研究：当苦痛化作群体记忆的锚点】。配合论文寄来的显微照片里,竟是老式冷藏柜金属壁上的十九道划痕——经检测含有39位患者的血清抗体残留。
橱窗外飘起细雪。陈言将最后一包山茱萸咖啡豆放入研磨机,香气惊醒了沉睡的猫。罐头耳后的伤疤不知何时沾上金粉,它在暖光里抻直尾巴,将货架最高处的毛线礼盒扫落地面——里面是当年未完成的那顶灰蓝毛线帽,此刻已续织出漫天星子,帽檐滚着医疗站孩子们用山茱萸汁染的丝线。
小林将热饮递给哆嗦着进门的巡山员,杯套上不再印着难懂的存活率公式,取而代之的是群山轮廓线上一行烫金小字：【此处出售不会过期的春天】。陈言望着玻璃柜门,那里永远留着晨间最清澈的反光,仿佛姐姐仍在每个清晨俯身记录冰霜的裂痕——等着将下一个迷失在雨夜的人,渡向有光的岸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