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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远的人找到这里需要两周。他声音带着高烧后的沙哑,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纱布下的疤痕,这段时间...
许知夏突然倾身靠近。茉莉香混着中药苦涩的气息笼住秦深的呼吸,她指尖擦过他滚烫的耳垂,从躺椅靠枕后摸出个微型定位器。金属外壳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,海浪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。
教我用金缮吧。她退开半步,举起手中残缺的琉璃盏碎片,你母亲在磁片里说,碎玉录的密码藏在金缮纹路中。
秦深望着她铺在晨光里的素白襦裙,恍惚看见母亲最后那件浸满颜料的工装裙。当年林晚总说破碎是另一种圆满,可他花了二十年才在许知夏眼中看到同样的光。
午后画室里,松节油的味道让时光变得粘稠。许知夏跟着秦深的左手学习调制金漆,看他用猫舌笔蘸取金粉,在琉璃断面勾出藤蔓纹样。那只伤痕累累的右手始终藏在身后,像折翼的鹤收敛着残翅。
当年母亲握着我的手教画。秦深忽然开口,金笔在琉璃上拖出流星般的尾迹,火灾后这只手再也握不住笔,却能在商宴上精准摇晃红酒杯。
许知夏的笔尖顿了顿。她注意到每当提及母亲,秦深左手小指就会不自觉地抽搐,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动。这让她想起《星月夜》里那些漩涡状的笔触,越是癫狂处越藏着刻骨的温柔。
暮色初临时,她将修复好的琉璃盏举到灯下。金线在裂纹中蜿蜒生长,把七零八落的残片连成完整的星河。秦深凝视着光线穿透金箔的瞬间,突然握住她沾满朱砂的手。
这里应该补一颗北极星。他带着她的手在盏底轻点,温热的呼吸染红她后颈,母亲说过,所有迷失的人都需要坐标。
许知夏手背传来湿意。她不敢回头,任由秦深的泪无声地渗进指缝。海风穿过贝壳风铃,带着咸涩的水汽漫过相贴的掌心,将金粉与泪水糅成细碎的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