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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咳血浸染的丝线正化作红梅,绽放在绷架的伤痕之上。
该换药了。
林小满推门而入,白大褂口袋里还露出半截绣样草稿。三个月前她亲手拆去老宅门楣上
苏氏绣坊
的鎏金牌匾,重新漆上
茧重生
三个流动的墨字。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欢笑声,二十多个女孩正围坐在绣架前,将撕碎的日记、退婚协议书裹进丝线,绣出扭曲的荆棘与破茧的蝶。有人突然举起绣布欢呼,碎布间迸出的金线在阳光下像道希望的闪电。
苏文娟摇头,银针穿过绣布的声响轻如叹息:等把这个缺口补上。
她手腕上的皮肤薄得能看见青色血管,却仍保持着四十年绣娘的沉稳。林小满忽然想起抢救那晚,母亲昏迷中还死死攥着外婆的遗书,褶皱的纸页间滑落半枚绣针,针尖还凝着干涸的血珠。此刻窗外玉兰簌簌飘落,她终于读懂那些藏在针脚里的倔强,是三代女性血脉里永不弯折的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