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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文娟倚在门框上,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我偷偷报名了美术学院,外婆发现录取通知书后,当着我的面烧了这幅绣品。
她的手指抚过焦黑的边缘,那天夜里,我把自己关在绣坊,重新绣了这半幅,针脚里藏的全是恨。
林小满的指尖突然触到绣品背面凸起的纹路,翻转过来,月光下浮现出细密的小字:娟儿,逃去上海。字迹被泪水晕染,依稀能看出是外婆的笔迹。记忆突然闪回,高考前她收到的匿名快递里,也有半幅绣品,凤凰的眼睛处同样藏着字迹
——小满,做自己。
回忆:1985年的绣坊
煤油灯在寒风中摇晃,玻璃灯罩发出细微的嗡鸣,昏黄的光晕里,十八岁的苏文娟将绣绷绷得死紧。窗外的雪粒子砸在窗棂上,发出细碎的沙沙声,却盖不住她剧烈的心跳。美术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就藏在棉袄夹层里,烫金的校徽隔着布料硌得她胸口生疼,那是希望,也是禁忌。
绣针穿过绸缎的瞬间,木门被撞开的巨响惊得她指尖一颤。冷风裹挟着雪片灌进屋子,煤油灯的火苗猛地窜高又矮下去,在墙上投下外婆扭曲的影子。老人白发蓬乱如蛛网,竹尺在她手中泛着冷光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苏文娟怀里的绣绷
——
那上面,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已绣了大半,金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夺目的光彩。
女子绣再好也是替别人做嫁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