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2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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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9月之前的记忆,你选择性遗忘了37%。
他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手术刀,尤其是9月12日那晚,你的海马体出现异常空白。
父亲坠楼的日期从他嘴里吐出时,我突然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十岁的自己出现在视野边缘,穿着洗褪色的蓝白条纹病号服,站在重症监护室玻璃前,看着仪器上的线条逐渐变平。
母亲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晃动,她攥着表姐的手,声音压得很低却像针尖般刺进耳朵：保险单的事别让小默知道,他......画面突然扭曲,男人合上书本,消毒水味瞬间被雪松味取代,是父亲书房里常年点着的檀香。
有些禁区尚未到开启时间。
他站起身,白大褂下摆扫过地板上的血迹,那些血迹竟顺着他的脚步汇成箭头,指向书架最深处标着2003.09.12的区域。
我想追问,太阳穴却炸开剧痛,视线里闪过无数碎片：母亲撕碎纸张的手、林晚秋在天台捡起药瓶的特写、还有个戴银色婚戒的男人打翻靛蓝色颜料瓶的慢动作。
当我再次聚焦时,男人和书架都已消失,只有床头柜上的药瓶在月光下泛着青灰,标签上的陈默二字突然渗出靛蓝色,像滴进清水的墨水,缓缓晕染成蝴蝶形状。
第三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