喵呜小阿白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略群小说www.luequn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听说公子与漕帮有些交情魏廷玉的绣春刀抵住汉子咽喉,不如用这颗人头换夜明珠血珠顺着刀锋滚落,苏晏瞥见三楼珠帘后闪过的明黄衣角,忽然轻笑:再加东市三间绸缎庄,成交。
4
漕河暗涌
漕河码头的晨雾里,三十艘官船正装载盐铁。穿短打的力夫们喊着号子,谁也没注意桅杆上停着只红喙信天翁——这是听雨楼最高级别的预警信号。
苏晏扮作茶商站在望江楼上,看着魏廷玉的亲信登上主船。昨夜从朱雀堂传来的密报在脑海中浮现:丑时三刻,东厂往官船暗仓运送檀木箱二十口,箱角有黄铜螭兽纹。
公子,潮汛要提前了。扮作账房先生的青龙会三当家低声道,布满刀疤的手在茶渍上画出暗礁分布。突然楼下传来骚动,番子们押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撞进大堂:锦衣卫办案!闲杂人等回避!
苏晏瞳孔微缩,那少年耳后有新月形胎记——正是七年前为他驾车的马夫之子。茶盏盖与杯沿轻叩三下,角落立即有醉汉打翻酒坛,趁着众人张望时,青鸢已闪身至廊柱后。
这贼人偷盗漕运文书!番子举起染血的册子,少年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。混乱中青鸢袖中银丝缠住文书,狸猫般的身影从气窗翻出。苏晏作势躲避时不慎碰翻博古架,嘉靖年的青花瓷瓶碎在番子脚边。
未时末,栖云居暗室内,少年对着苏晏腰间的双鱼玉佩重重叩首:求公子为我爹报仇!原来当年马车夫为引开追兵,故意驾空车撞向悬崖。泛黄的《漕工名录》被血浸透,最后几页记载着兵部私运陨铁的航线。
三日后暴雨夜,二十艘官船在燕子矶沉没。打捞上来的檀木箱里,本该装着税银的官锭全变成刻着魏字的青砖。更致命的是某口裂开的箱子里,赫然滚出大内禁用的五爪龙纹琉璃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