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6/1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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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混合着血腥气,在密闭的手术室里弥漫,令人作呕。
护士将粗长的针头扎进我的静脉,暗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入试管,那种熟悉的刺痛感从手臂蔓延到全身。
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被抽血,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,像是一具正在逐渐干涸的躯壳。
抽血完毕,手术刀的寒光在眼前闪过。
冷砚的动作依旧娴熟优雅,仿佛这不是在解剖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。
刀刃划开皮肤的瞬间,剧痛如潮水般涌来,我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但这声音很快被手术室的隔音装置吞噬,只剩下器械碰撞的叮当声和冷砚冷静的指令：止血钳,纱布,麻醉剂加大剂量。
每一次解剖,都是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术刀在我的肌肉和骨骼间游走,能听到他喃喃自语地记录着各种数据。
有时候,他会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,隔着眼镜凝视我,眼中闪烁着狂热而扭曲的光芒：你知道吗你的身体简直是医学史上最大的奇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