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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就没有九族了。他转动船桨说。
机关船在暴雨中剧烈颠簸,萧景珩的木制义肢突然迸出火星。他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船尾,十二支木翼瞬间展开成孔雀开屏状,船身竟逆着瀑布冲天而起。
抱紧我！他扯下青铜面具,露出半张被火吻过的脸。月光穿透云层,我看见他耳后朱砂痣下方藏着道闪电状疤痕——与我在故宫修复过的青铜尊纹饰一模一样。
暴雨突然凝成冰棱,镇北王的蛇头杖化作百米长的机械巨蟒破水而出。萧景珩将我塞进船舱暗格,自己却迎着巨蟒跃出船舷。我摸到暗格夹层里的青铜镜,镜面浮现出他七岁时的画面：幼童跪在火场废墟里,用烧焦的木棍在地面画着机关图。
昭宁姐姐,你说过要带我造会飞的木鸢……童声与萧景珩的嘶吼重叠,我猛然想起三日前在故宫修复的战国帛书——那上面用朱砂写着昭宁二字,旁边正是木鸢设计图！
暗格轰然开启,萧景珩被巨蟒甩向崖壁。我扑过去抓住他残破的衣袖,发现他腰间玉佩刻着周字小篆——与故宫地宫出土的周氏宗族玉完全一致。
你究竟是谁暴雨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。
他突然将我按进怀中,机械巨蟒的毒牙擦着他后背掠过。我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,以及义肢里齿轮咬合的震颤：二十年前,有个穿白大褂的姑娘从天而降,她说要带我看真正的木鸢……
我们坠入镜湖时,青铜镜突然发出龙吟。湖水化作数据洪流,我看见无数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重复着相同的场景——在故宫修复文物时触电昏迷,在医学院解剖室看见机械心脏跳动,甚至在童年旧宅的阁楼里发现过刻着ZM的青铜齿轮。
萧景珩的义肢与我的智能手环产生量子纠缠,湖底升起一座水晶宫殿。宫墙上刻满《天工开物》失传章节,中央悬浮的沙漏里,金沙正组成我的三维全息影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