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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道大题。数学老师敲着黑板上的隔离通知,请证明非典病毒与证券市场波动率的关系。张振在咳嗽声中举手,粉笔灰落在他连夜编写的《疫情衍生品定价模型》上,封面是母亲的火柴盒订单。
陈立伟的纸飞机撞碎窗玻璃,机翼上浸着公海的海藻。展开是张振前世签署的器官捐献协议,签名处被血渍改成楚淮南的死亡通知书。操场上的隔离帐篷正在搭建,帆布纹路与1943年的滇缅公路地图完全重合。
货运列车的氨水味刺得人流泪,张振在生猪哀嚎中接通卫星电话。楚淮南的轮椅卡在铁轨间,怀表链缠着带鼠疫杆菌的金条：当年你母亲为我运送盘尼西林时,也在这节车厢接生过你。
生猪突然集体暴毙,张振在抽搐的猪眼里看到双重影像：一边是林雪在解剖克隆体,另一边是自己在陆家嘴签订对赌协议。他扯断淋浴喷头,水流在车厢地面积成K线图,倒映出小芸在高考考场昏厥的身影。
这车药品的终点站...楚淮南咳出带金粉的血,是罗家在北平的地下交易所。张振突然扳动紧急制动阀,车轮与铁轨摩擦的火星点燃泄露的乙醇,火焰顺着铁轨烧向三十年前埋藏的生化武器。
英语听力试音带出现诡异杂音时,张振正在答题卡上默写基因编辑公式。监考老师的防护镜起雾瞬间,他用2B铅笔在桌缝刻下瑞士银行坐标。窗外飘过的焚烧烟雾里,悬浮着母亲接生时用的止血钳。
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。广播突然插播股市熔断公告,张振的钢笔炸出墨汁,在作文纸上洇出罗氏药业的结构图。他举手要求更换答题卡的动作,恰好触发藏在耳道里的纳米发射器——公海医疗船的爆破指令已送达。
林雪的军靴踏碎走廊寂静,她手中的密封袋装着克隆小芸的脐带血：这是做空全球医药股的终极武器。张振在试卷背面画出双螺旋结构,碱基对排列成道琼斯指数的死亡曲线。
抢修车灯光刺破雨幕时,张振站在铁轨分岔器前。左边轨道绑着高考录取通知书运输车,右边是满载盘尼西林的军列。楚淮南的轮椅卡在变轨装置里,怀表滴答声与炸弹倒计时共振。
你母亲当年选错了轨道。老人撕开假肢,露出锈蚀的变轨手柄,现在轮到你了。张振突然想起小芸的毕业树苗——那是棵紫荆花,此刻正在隔离考场外被暴雨摧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