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5/2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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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的咖啡馆在栈桥尽头,落地窗外,涨潮的海水拍打着礁石。小夏穿着白色连衣裙,发间别着贝壳形状的发卡,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翻页的手指上。我们说起高中时传纸条被老师发现,说起她画的校园漫画,她突然红了眼眶：那时候总觉得未来很远,没想到会在电梯里重逢。
此后的日子像被按了慢放键。午休时我们会在写字楼楼下的日料店拼桌,她用筷子给我夹三文鱼,说广告公司最近接了海洋馆的案子；下班后沿着滨海步道散步,她指着远处的游轮说想画一组航海主题的插画。有次我送她回公寓,楼道感应灯亮起的瞬间,她耳后的香水味突然变得很淡,像是被某种更浓烈的气息掩盖。
直到那天深夜,我加班后路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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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。透过虚掩的玻璃门,小夏穿着黑色工装服,正把一叠文件塞进防火柜。她戴着橡胶手套,动作利落得不像个设计师。
这么晚还加班
我敲了敲门。小夏猛地回头,瞳孔瞬间收缩。她下意识挡住身后的文件柜,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油墨,啊,在赶海洋馆的海报……
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和平时温柔的声线判若两人。
我装作没发现异常,笑着说顺路送她回家。电梯下行时,她的手机突然震动,匆匆地撇了一眼就挂断,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自然的慌乱。
走出写字楼,暴雨再次倾盆而下。小夏撑开伞,却往远离我这边倾斜,雨水打湿了她半边肩膀。我伸手想帮她调整伞面,她却突然后退：不用了,我自己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