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0/20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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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哪个客户会送镶嵌碎钻的锁骨链我安慰自己,她或许只是压力太大,那些异常不过是工作太累的假象,直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。
朋友拽着我去新开的火锅店,说是能治愈坏心情。红油锅底在电磁炉上咕嘟冒泡,香菜和蒜泥的味道混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。我机械地涮着毛肚,突然听见熟悉的笑声穿透嘈杂人声。抬头的瞬间,整个世界都凝固了。
小夏穿着那件我去年送她的米色针织衫,正歪在卡座里,任由对面的男人用筷子喂她吃虾滑。男人挺着圆滚滚的肚子,金表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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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传说中的张胖子。她新做的美甲鲜红如血,指尖勾着男人的领带,耳垂上晃动的珍珠耳钉,分明是商场专柜里标价五位数的新款。
哥们你脸色好差……
朋友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我死死攥着漏勺,滚烫的牛油溅在虎口,却感觉不到疼。小夏染着酒晕的侧脸在雾气中忽明忽暗,和我记忆里那个在海边画速写、睫毛沾着海盐的女孩重叠又分离。她笑得那么甜,甜得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时,她吃草莓蛋糕沾到嘴角的模样。
张胖子肥厚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,她却没有躲开,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。我看见她锁骨处新添的玫瑰纹身,花瓣边缘还泛着红肿,那位置本该是我送的项链停留的地方。周围食客的喧闹声突然放大,小孩的哭闹、服务员的吆喝、酒杯碰撞的脆响,全都变成刺耳的嗡鸣。
要不要过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