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26/29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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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靠在墙上,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三到六个月,这意味着柳如烟很可能撑不过今年冬天。
有什么其他治疗方案吗实验性的也行。我急切地问。
医生摇摇头：我们已经用了最激进的方案。剩下的...就是让她过得舒适一些。
离开医院,我在车里坐了很久,无法启动引擎。雨点打在挡风玻璃上,如同我内心无声的泪水。
我突然想起柳如烟曾经说过的话：我宁愿让你恨我,也不想让你因为责任感勉强维持婚姻,然后遗憾终生。
现在我明白了她的选择。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不想成为我的负担。她用最极端的方式推开我,是为了让我能有新的开始。
这个认知让我心如刀绞。我误解了她的苦心,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了她,而现在...可能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了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——我在美国的大学同学,现在是波士顿一家顶尖癌症中心的专家。
嘿,马克,我需要你的帮助,刻不容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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