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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擎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荡,刺鼻的焦糊味却突然涌进鼻腔。车头凹陷处,外卖箱摔在地上,餐盒的汤汁溅得满地都是。那个戴着头盔的外卖员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电动车歪倒在一旁,车灯还在倔强地亮着。
你瞎开什么车！
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愤怒,差点出人命了知不知道
这话像根刺扎进我心里,这些天被追捧的飘飘然瞬间碎成齑粉。后视镜里映出自己通红的脸,夜风裹着冷汗爬上后颈,可被戳破虚荣心的羞耻感,比恐惧来得更汹涌。
你找死啊！
我冲下车,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尖锐,碰一下就装,讹钱是吧
推搡间,外卖员的头盔掉在地上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,额角还渗着血。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,手机镜头的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,有个声音在喊
打人了,混着外卖员的叫骂,在夜里炸开。
直到那拳挥出去,看着对方踉跄倒地,我才如梦初醒。指尖的刺痛混着血腥味,在口腔里蔓延。人群骚动起来,有人喊着报警,有人在录像。我呆立在原地,双腿发软,掏出手机的手不住地颤抖。对话框里陈野的消息还停留在那句
你非得这样吗,而此刻,我却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大哥的电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