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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根毒刺,扎得陈野脸色瞬间煞白。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化作无形的压力,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,可越是心慌,就越要摆出无所谓的样子。
大哥适时地递来钢笔,笔尖在路灯下泛着冷光：都是兄弟,以后来我车行,每月工资抵扣一部分,轻松得很。
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度,让我想起这些天开着他的车享受众人羡慕目光的滋味。手指触到合同的瞬间,陈野突然扑过来抢夺,却被大哥的手下拦住。
让开！
陈野的嘶吼混着外卖员的惊呼声,我颤抖着签下名字,二十万的贷款金额刺得眼睛生疼。警车的鸣笛声终于清晰起来,而大哥已经笑着收好合同,拍了拍我的肩膀：聪明人,明天就来提车。
夜风卷起地上的传单,盖住了陈野绝望的眼神,我望着大哥远去的背影,突然意识到,自己亲手签下的,或许不只是一份贷款协议,更是一场难以脱身的噩梦。
警灯在陈野脸上明灭,他挣扎着甩开大哥手下的钳制,脖颈上青筋暴起,像要冲破皮肤。我真是瞎了眼！
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,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失望与愤怒,一辆车、五万块,就能让你把自己卖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为了虚荣连底线都不要了！
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,只剩几个好事者远远张望。夜风裹挟着外卖洒落的油污气息,刺鼻又黏腻。我张了张嘴,想反驳,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堵住。大哥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笑容、合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,此刻都在陈野的骂声中变得格外刺眼。
以前挤出租屋吃泡面的日子,你都忘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