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3/21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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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宇,你父亲这次家长会又没来。班主任李老师推了推眼镜,眼神里带着怜悯,这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我低着头,盯着自己的鞋尖：他出差了,很忙。
事实上,父亲上周答应我会来,却在当天早上发短信说临时有事。我早已习惯这种失望,但更让我难受的是老师那种同情目光——仿佛我是什么需要特别照顾的可怜虫。
那让你妈妈来一趟吧,我们需要讨论你的升学问题。
她...她这周值夜班。我又一次脱口而出。真相是母亲连续加班两周,眼睛下的青黑像是永远擦不掉的阴影,我不忍心再给她添麻烦。
李老师叹了口气：那这样吧,你把这份表格带回去,让家长签好字明天交上来。
那天晚上,我盯着空白表格看了很久,然后拿起笔,模仿着母亲的笔迹签下了她的名字。
这是我第一次有意识地撒谎。
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,但还有一种奇怪的解脱感——我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尴尬的问题了。
3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