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12/4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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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七夜跟着苏妄言爬出管道,膝盖磕在天台水泥地上时,听见远处钟楼敲响凌晨一点的钟声。夜风掀起对方病号服的下摆,他这才看见苏妄言小腿上布满陈旧的咬痕,最深处的疤痕里隐约嵌着半枚铜钱——和自己掌心的子鼠令一模一样。
他们来了。苏妄言突然按住他肩膀,唐刀指向天空。
林七夜抬头,看见血月不知何时升上中天,月光将两人影子拉得极长。影子里的四肢突然扭曲,化作鼠群形态在地面爬行,而白无常的身影正踩着鼠影,从天台边缘缓缓走来,手中生死簿翻到最新一页,沙漏倒计时显示：00:59:59。
第二轮审判提前启动了。苏妄言声音发哑,菜鸟,你刚才碰了《鼠疫簿》,现在身上带着子鼠的标记......他突然转身,唐刀抵住林七夜咽喉,刀刃却在发抖,告诉我,你父亲是不是叫林正国
这句话如惊雷炸响。
林七夜瞳孔骤缩,后腰触到白大褂内袋的青铜罗盘。七年前暴雨夜的画面突然清晰：父亲将罗盘塞进他手里,血滴在罗盘中央的鼠形纹路上,身后穿白大褂的人举着注射器逼近,领头者袖口露出与苏妄言相同的鼠形刺青。
你怎么知道林七夜攥紧罗盘,指尖传来刺痛——罗盘边缘的鼠纹正在发烫,与苏妄言唐刀上的刻字产生共鸣。
白无常停在五步外,口罩下传出机械音：林七夜,卯时三刻前,需完成丑牛规则：
一、找到属牛的活物
二、在牛首方位刻下镇灵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