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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中心
董事会会议室内,冷气开得极低,程夏握着话筒的手心却沁出冷汗。投影仪上闪烁着刺眼的红色数字——云端星光的年度亏损额突破八千万。大股东王总重重拍案：程总,你坚持的独立电影项目连续扑街,林野的音乐厂牌入不敷出,孟雪的全球巡演也出现严重超支！
林野猛地站起身,牛仔外套下的白衬衫皱得不成样子：上个月我们刚捧红的新人周小雨,在金曲奖提名了三项！这些潜力股需要时间！
时间王总冷笑一声,投资人可等不了。我提议,立即砍掉所有非盈利项目,全面转向流量艺人包装和短视频内容制作。
散会后,程夏独自留在会议室。月光透过百叶窗,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。手机突然震动,是孟雪发来的消息：我在天台。
天台风很大,孟雪的长发被吹得凌乱。她抱着一瓶威士忌,脚下散落着撕碎的演出合同：欧洲主办方要求我假唱,说这样才能保证现场效果......她仰头灌下一大口酒,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坚持原创、追求艺术,在资本面前就是个笑话
程夏沉默着接过酒瓶,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。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,由远及近,又渐渐消散。
第十章
至暗时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