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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继续翻阅记录,发现桑文谦五年前就开始接受心理治疗,原因是创作压力导致的身份混乱。最近一年的记录显示情况恶化：主人格桑文谦与替代人格林小满的冲突加剧...桑文谦认为林小满试图'接管'他的生活...林小满则声称桑文谦窃取了她的创意...
一份特别标注的附件引起了杜远的注意——那是桑文谦与心理医生的对话录音文字稿。他快速浏览着：
医生：你说林小满越来越不受控制了,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
桑文谦：她开始有自己的生活。我...我会在陌生的咖啡馆醒来,穿着女性的衣服,手机上有多条我不知道的聊天记录。最可怕的是,有时我会在镜子里看到她的脸...
医生：这些衣服和聊天记录,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不记得的
桑文谦：不可能！我从不穿女装,那些聊天记录的语气完全不像我。她甚至...（声音颤抖）她甚至交了个男朋友,一个叫杜远的警察。
杜远猛地推开键盘,仿佛被烫伤。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记录中。他继续往下读,心跳如鼓：
医生：你调查过这个杜远
桑文谦：当然。他是刑侦支队的,32岁,单身,住在朝阳公寓...（轻笑）林小满品味不错。但问题是,杜远真的存在吗还是她幻想出来的
记录到此中断。杜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他掏出手机,翻到自拍模式——屏幕上的脸确实是他熟悉的自己,但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。他颤抖着打开警局内部系统,搜索自己的档案——存在,完整,从警校到现在的所有记录一应俱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