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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晟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,第一次不确定答案。因为...这是合理的商业决策。他最终说道,但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理由。
第4章
雨水敲打着车窗,俞晟盯着手机上不断跳动的数字——那是洛小满的债务明细。高利贷部分的利息已经滚到了本金的两倍,最近一笔的还款期限是今天下午五点。
你打算怎么办他问道,声音压过了雨刷器的节奏。
洛小满沉默了片刻。俞晟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像只受惊的小动物,蜷缩在他脑海的某个角落。...不知道。以前至少还能跑路,现在连身体都没有了。
一个急刹车,俞晟差点撞上前座。司机连忙道歉：对不起俞总,有只流浪猫...
俞晟望向窗外,一只瘦骨嶙峋的花猫窜过马路,消失在巷子里。他突然做了个决定：去临江路17号。
那不是公司的方向。周谨提醒道。
改行程。俞晟简短地说,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,杜先生我们的会面需要改到下午...是的,有更重要的事。
电话那头的老古董商似乎想说什么,但俞晟已经挂断。他能感觉到洛小满的困惑像涟漪般扩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