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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分日零点，服务器平原上飘着表情包形状的云。黑人抬棺队长抖了抖镶满金色代码的西装领口，六个骷髅舞者在他身后整齐地跺脚，震得B站LOGO形状的月亮都在颤动。
"五年了，"他眼眶里的数据流闪烁着苍蓝色幽光，"该让老前辈教教新世代什么叫仪式感。"
话音未落，西北方向炸开KFC全家桶形状的烟花。五十个穿白色西装的炸鸡侠从天而降，为首的男人手持权杖，杖头是个滋滋冒油的鸡腿。"疯狂星期四！"他们齐声高喊时，整个平原的弹幕河都翻起橘红色的浪花。
我缩在战场边缘的缓存区，看着自己半透明的像素身体。作为去年夏天昙花一现的"地铁老人手机"梗，我的存在值已经跌破临界点。要不是意外捡到那枚过期狗头表情包，此刻早该被回收站吞噬了。
"别挤了！"东边突然传来尖利的叫喊，举着"退退退"符咒的大妈团踩着微信红包雨冲入战场。她们每挥动一次桃木剑，就有成片的熊猫头表情包被声波震成马赛克。一个戴红袖章的阿姨突然转向我这边："小伙子，你健康码呢？"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天空突然暗了下来。无数道绿光刺破云层，在《鸡你太美》的BGM中，身着背带裤的篮球少年们踩着七彩运球轨迹降临。他们身后跟着整支舰队——用"九转大肠"表情包拼成的星际战舰，舰桥上站着穿厨师服的"王师傅"。
"五年之期已到！"黑人抬棺队长举起镀金棺材，"恭迎龙王归——"
他的台词卡在了喉咙里。所有梗王突然像生锈的机器人般僵在原地，连漂浮的"哈士奇拆家"表情包都定格在半空。我看见无数金色丝线从云端垂下，每根丝线末端都挂着血红的"已读不回"标志。
"是甲方の凝视！"疯狂星期四教主的鸡腿权杖开始风化，"他们提前更新了需求文档！"
我膝盖发软地跪倒在地，却发现自己的像素正在重组。那些缠绕在众梗王身上的金线碰到我时，突然发出滋啦滋啦的短路声。记忆库里突然弹出三个月前的画面：某个深夜，程序猿在改第38版方案时，把"甲方是狗"的代码碎片误植进我的底层数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