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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三刻,琉璃厂的梅花初绽。婉宁踩着绣鞋转过街角,忽见个白衣少年跪在当铺门前,单薄的身影在风雪中瑟瑟发抖,鬓边垂落的玉坠泛着熟悉的蓝光——正是傅家旁支的没落贵族标志。
这位公子,她停下脚步,暖炉里的碳火映得脸颊绯红,可是要当东西少年抬头的瞬间,她
breath一滞——眉若春山,眼尾微挑,竟比画上的仕女还要精致三分,正是大纲里的阿巴亥。
回姑娘的话,少年声音带着三分哽咽,家中遭了水灾,母亲卧病在床,想当这祖传的蓝田玉坠换些汤药钱。他膝头的补丁磨得发亮,却仍挺直脊背,若姑娘肯收下,在下愿为奴为仆,报答恩情。
婉宁望着他眼中隐忍的傲气,忽然想起现代收养的流浪猫,明明饿极却不肯示弱。她转头对翡翠道:去把当铺的赵掌柜请来,就说本宫要当这玉坠。又俯身扶起少年,公子可愿随我回府我府上正缺个...缺个懂诗书的清客。
少年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颤,低头时却看见她裙摆上绣着的并蒂莲,与他玉坠内侧的刻纹一模一样。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若见着绣并蒂莲的贵人,便将阿巴亥的名字告诉她。
戌初,西跨院的画室点起两盏琉璃灯。傅恒握着算盘的手突然顿住,望着推门而入的白衣少年——阿巴亥正捧着婉宁赏赐的狐裘,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花。
这是阿巴亥公子,婉宁将暖炉推到他面前,以后便与傅公子一同掌管府中账目。她忽然注意到阿巴亥指尖的冻疮,翡翠,去取些愈创膏来,再让厨房炖碗红枣银耳羹。
阿巴亥望着她温柔的眉眼,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温度。他从袖中取出块碎银:格格的恩情,阿巴亥无以为报,这是...这是路上卖字画赚的。
婉宁却按住他的手,将碎银推回:在我这儿,不用这些俗物。她指尖划过他袖口的补丁,你只需记住,日后写账时,数字要像你的字这般工整。说着抽出案头的《璇玑图》拓片,傅公子说你精通回文诗,不如明日教我解这图中的玄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