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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...萧珩用剑尖挑起血泊中的铜钥匙,柄端阴阳鱼图案让他呼吸一滞——与三年前父亲在北境雪谷发现的秘钥如出一辙。
沈蘅却盯着宋先生扭曲的手指,那根食指以诡异的角度指向药柜最高处的沉香木匣。她足尖轻点药柜借力,乌木簪尾端突然弹出一截银钩,精准挑开匣锁。
漫天药笺如雪纷扬,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的字迹：七月既望,收曼陀罗三斤二两,入戌字库。可匣中空空如也,唯余一角染血的素绢,上面用蜜蜡画着振翅的鹰隼。
萧珩的剑锋突然抵住她后心：姑娘不妨解释下,为何太医院禁用的离魂散配方,会出现在你家药笺上
前堂传来叩门声,宦官特有的尖细嗓音穿透门板：奉贵妃娘娘口谕,请沈姑娘入宫问脉。
沈蘅将染血的素绢塞进萧珩掌心,反手扣住他腕间命门：想要答案,就扮作我的药童。她指尖金针在少年颈侧轻点,萧珩顿觉喉头一紧,竟发不出半点声响。
朱漆大门洞开时,十八盏琉璃宫灯将沈家药堂照得亮如白昼。为首的太监面白无须,孔雀补子官服下隐约露出玄色软甲。沈蘅注意到他腰间玉佩缀着五色丝绦——那是钦天监特有的标记。
劳烦徐公公掌灯。她将药箱递给萧珩时,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勾勒几个符文。萧珩浑身一震,这是北境军传递密报时用的暗码：三长两短,代表内有埋伏。
宫轿在青石板路上吱呀作响,沈蘅掀开轿帘一角。夜色中的御街安静得反常,本该戍守的羽林卫换成了面生的玄甲侍卫,铠甲上沾着未化的雪粒——这个时节,只有从北境快马加鞭而来的军队,才会带着关外的风雪。
轿辇突然剧烈颠簸,萧珩假意跌倒,袖中短刃已划开轿底毡毯。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,车辕缝隙间正缓缓渗入暗红液体。他借着整理药箱的动作俯身,看见十二枚透骨钉深深嵌入轿底木板,钉头淬着熟悉的青金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