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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拍打着窗户,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急切地敲击。我站在阳台上抽烟,看着对面楼栋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。十月的雨带着初冬的寒意,我裹紧了身上的毛衣,正准备回屋,忽然注意到楼下有个身影在雨中徘徊。
那是个女人,没打伞,就那样站在雨中,似乎在翻找着什么。我眯起眼睛,借着路灯昏黄的光,认出是住在对面楼三层的那个少妇——苏媛。我只知道她的名字,因为偶尔在电梯里碰见,她总是安静地站在角落,目光低垂。
今晚的她却显得异常焦躁,不停地翻着手提包,又蹲下身查看门锁。我掐灭烟,犹豫了几秒,还是抓起伞冲下楼去。
需要帮忙吗我在雨中喊道,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。
她猛地抬头,湿透的刘海贴在额前,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明亮。近距离看,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美——不是那种张扬的美,而是一种内敛的、带着淡淡忧郁的气质。她约莫三十出头,皮肤白皙,眼角有浅浅的细纹,却更添韵味。
我...我钥匙找不到了。她的声音有些发抖,不知是冷的还是急的,备用钥匙在父母家,这么晚了...
我这才注意到她全身已经湿透,浅色的风衣变成了深色,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饱满的曲线。我赶紧移开视线,把伞往她那边倾斜。
要不...先到我家坐会儿等雨小点再说。我提议道,随即意识到这邀请有多唐突,赶紧补充,我就住你对面的五楼,我们是邻居。
她犹豫了一下,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,终于点了点头。
电梯里,我们都没说话。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雨水的清新,萦绕在我鼻尖。我偷偷打量她——睫毛上还挂着水珠,鼻尖冻得发红,嘴唇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。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,不自在地拢了拢湿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