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(第4/28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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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金銮殿的阴影
卯时三刻,金銮殿外百官齐跪。林深混在送葬队伍里,怀中揣着从地宫找到的《育婴堂密档》。陈叔戴着斗笠,腰间藏着用骸骨磨成的毒针,帽檐下露出半张脸,与龙椅上的新皇竟有三分相似。
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...宦官的声音拖得老长,林深注意到新皇的左手始终藏在龙袍里。那是二十年前血竭散的后遗症,服用过此药的母亲,生下的孩子都会有六指。而陈叔的左手,同样多了根畸形的小指。
灯笼碎片在袖中发烫,指引他看向龙椅下方的金砖。其中一块砖缝里渗着暗红液体,正是当年十七名婴尸被浇筑在地基里的位置。林深摸到密档里夹着的玉佩,那是从母亲骸骨上找到的,与新皇腰间的玉佩恰好能拼成完整的蟠龙。
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！山呼声中,林深突然扯开丧服,露出里面绣着莲花的内衬。新皇脸色骤变,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——那里空无一物。陈叔趁机甩出毒针,却被御前侍卫用金瓜锤挡下。
大胆逆贼！新皇拍案而起,六指从袖中滑落,你们以为区区谣言就能动摇朕的根基他挥手示意宦官展开卷轴,竟是盖着玉玺的《皇子滴血验亲书》,当年先皇后诞下皇子时,有太医院全员作证...
证人们都在这灯笼里呢。林深举起碎片,符文映出十七名太医的鬼魂,他们胸前都插着相同的匕首,血竭散的配方需要婴血,他们为了掩盖罪行,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。
殿内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声,十七具骸骨从金砖下破土而出,银镯的尖啸震碎殿上琉璃瓦。新皇惊恐地后退,撞翻了龙椅后的屏风,露出后面暗格里的龙纹契约卷。林深终于明白,为何每任夜巡人都要签订百鬼契约——那些契约不是为了安抚鬼魂,而是为了用怨魂之力镇压真正的秘密。
你以为自己是真龙陈叔踉跄着逼近,你不过是我从乱葬岗捡来的弃婴！真正的皇子...他指向林深,在这里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