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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房子的铁门锁眼被堵了。我用钥匙转了三圈没打开,对门老太从猫眼里窥视。撬锁师傅来的时候,母亲拎着菜刀从楼梯冲上来。
强盗!她刀尖指着我,这是鹏子的婚房!
锁匠收拾工具要走,我拽住他工具箱提手。母亲突然用刀背砍门板,锈屑扑簌簌往下掉。对门砰地关上,安全通道指示灯在头顶泛绿光。
房产证有我名字。我握紧手机准备报警。
母亲突然坐在地上哭嚎,塑料拖鞋甩到楼下。弟弟从楼梯转角探出头,新做的发型打了发蜡。他弯腰捡拖鞋时,后腰露出宝马钥匙的轮廓。
姐你把妈气成这样。他把拖鞋套回母亲脚上,房子我不要了,你负责给妈养老。
锁匠趁机拎着工具箱跑了,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。母亲抓起菜刀砍向门锁,火星溅到她裤脚。我退到楼梯转角,听见金属撞击声混着咒骂。
突然下起暴雨,防盗窗被雨点砸得叮当响。母亲砍累了的喘息声从门缝里漏出来,混着潮湿的铁锈味。我摸到挎包里的成绩单,纸张被体温焐得发烫。
雨停时门锁终于开了,母亲蜷在玄关睡着了。菜刀扔在鞋柜旁,刀刃崩了个缺口。我跨过她进屋,樟脑丸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衣柜底层压着父亲的中山装,房产证就在口袋里。三个名字并列的方框下,夹着张电费收据。背面是父亲的字迹:妮子那份留着,鹏子心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