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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沉舟的瞳孔骤缩,瞬间将我护在身下,异能化作雷电劈开坠落的钢筋。我看见他背后的烧伤疤痕正在发光,与我掌心的银蛇印记产生共振,而混沌空间深处,那块发霉的草莓蛋糕,突然渗出新鲜的奶油。
乌鸦的笑声穿透雨幕,带着机械特有的刺耳：恭喜宿主,捕获『矛盾体』一枚,贪婪值+200。
我握紧手中的枪,感受着谢沉舟在我上方急促的呼吸。雨水混着他的血滴在我脸颊,咸得发苦,却在触及嘴唇时,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甜——那是草莓蛋糕的味道,来自某个永远停在十七岁的夏天。
而我们,正在这腐烂的末世里,孕育着最危险的火种。
第三章
当圣母在我面前假哭时
基地广场的阳光像碎玻璃,扎得人眼眶生疼。我数着第三十八个朝我扔石头的女人时,林楚楚终于从人群里钻出来,膝盖上沾着精心蹭的泥点,像两朵蔫掉的粉色蔷薇。
苏棠姐姐,她拽住我战术背心的下摆,指甲却掐进我腰侧的皮肤,求求你把物资分给大家吧…你看小雨饿到晕倒,王芳阿姨的孩子都在哭…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,人群中泛起此起彼伏的抽泣,混着酸腐的汗味,像团发霉的面团塞进鼻腔。
张小雨适时地晕倒在她肩头,泰迪熊掉在地上,露出半颗晶核的反光。王芳举着空奶粉罐挤到前排,罐底的凹痕分明是用丧尸骨锤出来的,她脸上的泪还没干,嘴角却沾着昨天偷拿的巧克力碎屑。
杀人凶手！李明举着生锈的铁棍冲上来,额角的绷带渗出血,你囤那么多物资,良心被丧尸吃了吗人群突然沸腾,石子砸在我战术靴上,溅起的泥点糊上林楚楚的裙摆——她却连眼皮都没眨,指尖还在我腰侧画着圈,像在标记下刀的位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