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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学校的篮球场上,八月的骄阳似火,蝉鸣声此起彼伏。篮球场上的白衬衫被汗水洇出月牙形痕迹,陈池单手持球,如猎豹般灵活地转身,运动鞋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声响。随着他高高跃起,篮球精准地落入篮筐,篮板震颤时,一阵微风吹过,将李朝朝放在石阶上的漫画本掀开,露出夹在其中的、未完成的少年侧脸速写。李朝朝恰好路过,看到这一幕,脸颊微微泛红,急忙跑过去捡起漫画本,匆匆离开。而陈池,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中泛起一丝好奇。
李朝朝在奶茶摊打工时,偶然间看到陈池手机屏保,那是一张穿运动服的男孩扶着一位环卫工在医院走廊笑的照片,下方锁屏文字是妈妈的手术加油。那一刻,李朝朝心中对陈池的误会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佩和心疼。
一天,周母拿着一件法国进口的旗袍,找到正在忙碌的李朝朝。来,试试这件。周母指尖划过旗袍盘扣,眼影在落地灯下泛着冷光,这料子是法国进口的,你闻闻,连香水味都没散呢。你啊,到底是小地方来的,连‘得体’两个字都不懂。
李朝朝有些局促地接过旗袍,手微微颤抖。太太,我……还没等她说完,周母便打断道:别废话,穿上让我看看。李朝朝只好走进更衣室。当她换好出来,周母上下打量着,嘴角露出一丝不屑:还是显得土里土气的,真不知道你平时都怎么收拾自己的。
这时,李朝朝的母亲林芳听到声音走了过来。她攥紧围裙的手青筋凸起,笑容僵在脸上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她想起上周交不起物业费时,是周太太签了字才免去滞纳金。太太,朝朝她平时干活很勤快的,可能不太懂这些穿着打扮。林芳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周母瞥了她一眼,冷哼一声:哼,干活勤快有什么用,这形象出去别给我们家丢人。李朝朝心中一阵刺痛,她低下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2
逆风追梦
在一个闷热的夏日,天空中乌云密布,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。李朝朝在奶茶摊忙碌着,突然,周母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。朝朝啊,这是家里吃剩的燕窝,扔了怪可惜的,你拿回去吃吧。周母的声音不大不小,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。
穿校服的女生们交头接耳,窃笑声像蒲公英一样飘过来。卖烤肠的王婶欲言又止,最后只敢用围裙角擦了擦油锅边缘。李朝朝盯着保温盒里的冷掉的燕窝,突然想起上周在超市,她摸过同款罐头的标价签,被售货员瞪了一眼。她的脸涨得通红,心中满是屈辱。